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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古代湖文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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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旁人怎麽看,沈卿離似乎打定主意了要宣告主權,對於兩人之間的關系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態度越發親昵自然。

顧安爵索性也由著他,反正自己在江湖中人眼裏已經是肆意妄為的代名詞了,也不在乎名聲那樣虛無的東西。

兩人四處游山玩水,幾乎將風景秀麗的地方走了個遍,與此同時,江湖上也出了好幾件大事。

其一便是原本已經沈寂下去的秦皇寶藏又被搬了出來,並且傳得沸沸揚揚,有消息稱藏寶圖被一分為四,分別藏在崆峒派,青城派,水月教和紫音寺內。

傳言向來不論真假,說的人多了,關註度自然會高起來,並且慢慢演變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止江湖,就連朝廷都對這神秘寶藏上了心,派出去不少暗衛查探,裏面可是滿滿的金銀珠寶,用來充國庫作軍餉再合適不過。

就算是不清楚內情的人,為了撐面子也得裝出一副很懂的樣子,神神秘秘,壓低聲音,張口就是“我聽說”“你們知道嗎”這類的話,弄得跟真的一樣。

原本眾人還只當流言,並不怎麽信,兩個多月前不也說藏寶圖在南月教嗎?到頭來還不是有人胡亂傳的,就因為被闌尋揍了一頓就懷恨在心惡意造謠。

結果有個青城派弟子在酒樓吃飯時不小心說漏了嘴,提起近來頻繁下山神色怪異的掌門和師叔伯們,以及隱約的藏寶圖三字。

雖然他很快就住了口,並且拿著包袱匆匆離開,但一傳十十傳百,頓時就讓眾人信了七八分,對那所謂的藏寶圖碎片也更加好奇。

幾個門派掌門本來還對突然出現在枕邊的藏寶圖碎片感覺十分訝異,以為是有誰在惡作劇,等發現是真的自然變得欣喜異常,迫不及待地召集了座下弟子和門中長老。

人都是有貪欲的,尤其是面對這麽個大寶藏,裏面不光裝滿金銀珠寶,還封存著據說修煉後可長生的寒冰訣,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更是吸引力巨大。

結果呢,還沒等找到散落在外的另外幾塊藏寶圖,江湖上就已經傳出消息,眾說紛紜,頓時讓他們成了狼群裏的那塊肥肉,香氣撲鼻。

不斷有人喬裝打扮或者半夜潛入,藏寶圖碎片也因此四處碾轉,一會在青城派中,一會又到了摘星聖手司徒聲手裏,然後又是被玄門奪到,江湖上迅速地掀起了一場風雲。

眾人爭搶得厲害,也根本猜不到,藏有寶藏的洞穴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被淩雙雙找到了。

顧安爵並沒有將之洗劫一空,只拿了五分之三,剩下的都還好好放在裏面,只是被翻得有些淩亂,入口處的顯眼位置還擺放著幾箱黃澄澄的金條和一些珠寶玉器。

他對金銀其實並沒有多大興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況且南月教產業眾多,算是江湖裏最富裕的門派之一,也不缺錢,不過嘛,這種東西,說起來庸俗,其實還是多多益善的。

從最初接收劇情時,顧安爵就已經布好了局,打算借秦皇寶藏好好戲弄一番這群自詡為名門正派的偽君子,他現在可是很期待那群人看到金銀被動過後,互相猜忌的可笑模樣。

放碎片的門派自然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其中包括紫音寺的現任主持圓明大師。

前世就是他煽動眾人圍剿南月教,打著為江湖除害的幌子,真實原因卻是垂涎寒冰訣,當然,那東西其實並不在闌尋手裏。

外表看起來慈眉善目的,甚至因著修煉萬佛宗法,身上帶了股浩然正氣,在正道中威望極高,其實內心一肚子壞水兒,貪婪又虛偽至極。

按照劇情發展,圓明應該是被楚君行拆穿真面目的,結果那家夥似乎根本對武林之事不感興趣,還破例提前了五年才有一屆的大比,一副要卸任的架勢。

顧安爵只好自己動手,用系統做了個仿版的殘月令,雖說是□□品,但處處都相似至極,就算用現代的精密儀器都測不出真假,更何況是在技術落後的古代。

圓明這會還在慶幸只有自己才拿到了開啟寶藏的鑰匙,根本不知道以後有他後悔的,金銀珠寶半點沒撈到不說,還白白替顧安爵背了黑鍋,變成眾人眼中獨吞寶藏的陰險小人。

另一件事就是曾經占據風月美人榜魁首的岑雪竟然愛上了別號玉面飛狐的采花大盜江玉郎。

街頭巷尾時常能看到兩人糾纏不清的模樣,江玉郎往往是皺著眉,一臉不耐,岑雪卻不管不顧,硬拽著對方不放,非要他負責。

路人只覺得可笑,就像江玉郎本人說的,魚水之歡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自己又沒強迫於她,況且哪有讓采花賊負責的?

就跟闌尋頂著魔頭的稱謂一樣,江玉郎在江湖上的名頭亦是十分響亮,被譽為有史以來最受歡迎的采花大盜,容貌俊朗,又會說話,很討女人歡心,□□上也溫柔,事後還會給出不少補償。

被他采過的女子不但不恨,反而成天惦記著他,一口一個玉郎,提起江玉郎就面色泛紅,雙眸含春,甚至還不許旁人說他半句壞話。

江玉郎原本是來京城探望故人,在酒樓裏無意中聽旁桌的人提起了岑雪,說是連戰神將軍冷曄都曾癡情於她,甚至神醫公子,南月教主,大慶國師幾個人中之龍也和她私交甚密。

這才生起興趣,打算去會會美人,結果不知道是月色正好,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兩人順理成章地滾到了一起,並且火熱纏綿整夜。

本來只是被派去看看情況的淩雙雙聽到裏面傳出的暧昧聲響,臉一下紅了,雖說她自幼修習媚術,對男女之事也很了解,卻根本沒想到岑雪會這麽大膽。

岑雪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和一個陌生男人赤身**地躺在一起,下身那處難以啟齒的酸痛,和胸前已經淡了不少的大片紅痕,清晰地提醒著她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

之前和冷曄在一起的時候,兩人最多也就摟摟小腰,親親小嘴,說是那種事得留到洞房時才能做,岑雪當時只覺得對方思想守舊,心內很有些不以為意。

結果現在卻因為酒醉,突然跟個不認識的男人全壘打了,岑雪心內自然又羞又氣,恨不得把江玉郎掐死,這樣就沒人知道自己做出的醜事了。

江玉郎本來還想著和美人溫存一番再走,昨晚的滋味倒是很令他回味,想不到這岑雪外表看著挺純,到了床上卻風騷得要命。

兩人視線相對時,岑雪眼裏的恨意還沒來得及收回去,江玉郎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很清楚,也有些不耐煩起來,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弄得跟自己強迫她一樣,對岑雪的好感度頓時降了不少。

況且真要論起容貌和身段來,這女人連風月榜排末尾的楚楚都比不上,也好意思這般拿姿作態,裝得倒很貞潔烈女,難不成真忘了昨晚她是怎麽主動纏上來的?

如果換成兩個月以前,恐怕都用不著岑雪出手,冷曄就已經替她處理好了一切,消息也封鎖得好好的,可惜今時不同往日,再沒有那麽個男人願意毫無理由地寵著她。

本來生意興隆的珍饈閣也出了事,但這次並非有人搗亂,而是岑雪新研制的菜式裏有兩樣食材起了沖突,混在一起恰好成了可以致人死亡的劇毒。

跟上回的腹瀉不同,這次是直接死了人,其中還有好幾個都是京城裏有身份背景的公子哥兒,甚至還包括被顧安爵教訓過的那個惡霸梁遠。

自家兒子身上的傷都還沒好透,這回直接把命都給搭上了,梁大人氣得嘔血,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自然不用說,香火也一下斷了。

宮裏惠妃收到消息哭得稀裏嘩啦的,對岑雪這個罪魁禍首更是恨得牙癢癢,在皇帝耳邊吹了不少枕邊風,很快就把珍饈閣給查封了,除去賠償給受害者,其餘的都充入國庫。

岑雪也想過阻攔,但民不與官鬥,根本無濟於事,她那點力氣就跟撓癢癢似的,沒半點用處,門口照樣被貼上封條,東西也全部裝箱子裏擡走了。

之前她和冷曄牽扯不清,鬧出退婚的事還不知悔改,名聲也壞透了,岑父深覺沒臉見老朋友,後來更是為了自己的官途,毅然和她斷絕了父女關系。

身邊根本沒有一個可以信賴的人,等岑雪好不容易想起美人帳裏和自己親如姐妹的仙仙,跌跌撞撞跑上樓,推門進去卻看見了淩雙雙那個妖女。

兩人顯然不是第一次見面,相處起來十分的親昵,淩雙雙正坐在銅鏡前,滿頭青絲盡數披散於肩頭,看起來十分的黑亮柔順,身著白衣的仙仙站在她身側,手裏拿著桃木梳……

岑雪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膽戰心驚喊了聲仙仙的名字,等對方回過頭來,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頓時映入眼簾,岑雪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險些跌倒在地。

有那麽一瞬間,她竟以為是自己大白天見了鬼。

怎麽會是岑嫣然?不可能啊,自己明明親眼看到過她的屍體,雖然被燒得面目全非,但大致輪廓還在,不管腰間玉佩,還是脖頸處的紅痣都一模一樣。

岑嫣然對報仇其實已經沒有多大興趣了,岑雪怎樣與自己無關,她現在只想珍惜身邊人,與心愛的女子好好度過餘下並不多的歲月,故而面對岑雪這個往日的仇人面色十分平靜冷淡。

反倒是岑雪變得有些歇斯底裏起來,張口就是“毒婦”“賤人”之類帶著嚴重侮辱意味的名詞,聯想起往日裏自己受的挫折,更是將錯誤都歸結到了岑嫣然身上,甚至撲上去想動手。

結果可想而知,先是被淩雙雙一腳踢開,然後又被美人帳的打手給扔到了大街上,狼狽不已。

岑雪渾渾噩噩地回了住所,也是在那天晚上她因為喝多了酒,神智不清醒和江玉郎發生了關系。

不得不說,作為女主的岑雪心腸著實狠得可怕,竟想買兇殺掉與自己曾有過一段露水姻緣的江玉郎,從而隱瞞真相。

但接下任務的恰好是司玄所在的鬼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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